云冰山。红网网友“勤奋向上”/摄

◎永州印象（组诗）

◎走进零陵

零陵是一座古城

就像柳宗元的《小石潭记》

流水永远不老

零陵的山有梦幻色彩

就像米芾的线条，古朴，柔软，婀娜多姿

文字永远鲜艳

◎感受云冰山的雾

雾是流动的山

在雾里游走的我

像雾，又像山

像雾时，我的心飘荡了起来

像山时，我的文字沉淀了下来

我明白，雾永远是迷茫的，游曳着

我也明白，山永远静止不动

◎千年鸟道

这是天空之城

是鸟飞翔的航道

山上的千年鸟道

落下我们行走的足迹

此时，没有鸟语，也没有飞翔的声音

山上的雾，忽高忽低

像一只飞翔的大鸟

山上的我们，匆匆忙忙

像一群鸟，在山顶忽上忽下

在山谷中的千年鸟道

我们展开双臂欲飞行

而追寻中的鸟儿却归于沉默

◎野狗岭里的湘江源

九嶷山上的野狗岭，安静地躺在那里

深山里幽静，无须过多粉饰

在葳蕤的树枝之间，那些斑驳的阳光

被山风轻轻地吹落在溪水之上

它们在奔跑着，在石头之上

还不忘溜下来，发出清脆的笑声

沿溪水而上，寻找湘江的源头

这种最初登山的欲望，越来越强烈

在木扶梯之上行走，

每迈上一个台阶，流水的声音便轻了一些

野狗岭石缝中流出的那股清泉

是时间渗透出来的白光

我抚摸那股清泉，指尖溢出的水珠，晶莹，透亮

我知道，躲在深山里的那股小小的清泉

一直在追寻远方

我的思索，也就随之而下

奔走在湘江里

◎千年青苔

这是我见过最靓丽的青山

满山的青苔，承载千年的风霜

它们比石头恒古，因为它在石头之上

它们比石头更有力量，因为它们紧紧地抱在一起

初见，一望无边，色彩单调

细看，密密麻麻，漫山遍野地生长，为之赞叹，为之惊艳

在山谷中，这种自然的绿色波浪

将山上的雾，一团一团地追逐

我在白雾与青苔之间，显得十分渺小

忍不住对着满山青苔，大喊一声

白色的雾，将我的呐喊收纳，渐行渐远

眼中千年之绿，始终在脚下

低矮，而又辽阔

杨震，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，衡阳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，湖南省作协生态文学分会会员，毛泽东文学院第15期中青年作家研修班学员，毛泽东文学院第9期专题文学（生态文学）研修班学员。蓝墨水上游诗群成员。著有诗歌集《活着》，散文诗集《天空作证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