坚守乡土的诗意吟咏
——刘博华《乡土诗花》读后
文/艾华林
家乡诗人刘博华女士的两本诗集摆在我的案头有些日子了,但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阅读。近日偶有闲暇,零星地读了,也了解到她为诗为文的一些事迹,颇为震撼,也颇为感动。令我震撼的是,刘博华女士在繁重的教学之余,像家乡的油茶树一样坚守乡土,几十年如一日地坚持诗意的吟咏,和为家乡文艺事业的繁荣贡献心力。我不知道由她主持编辑的微刊《红丘陵》是什么时候创办的,但看近期的同题诗竞赛,好像有两千多期了。不论诗赛成效如何,这份坚守已难能可贵。对于一位背井离乡漂泊在外多年的异乡人来说,读到那么多吟咏家乡风物的诗词,怎能不令人动容。
《乡土诗花》是刘博华女士继散文集《烟雨风雨桥》和诗集《方醉相思雪》《方醉相思梦》后出版的第四本集子。该集由中国书籍出版社出版,是一本书写家乡风物的诗词集。《乡土诗花》给我的感受是乡土气息浓郁,有很强的抒情性,是我喜欢的风格。
我的家乡邵阳县地处偏僻的湘西南山地,因盛产油茶而闻名,被誉为油茶之都。印象中在家乡文友写油茶的诗文里,我记得两句,一直念念不忘的。“开花,就要开出蜜来/结果,就要结出油来”(吕颂文《油茶》)。这诗写得非常贴切,也符合俗世的形象与诗人的想象。具象与意象完美地融合了,很有韵味,也很有格调。写诗,就要有这种气象,我喜欢这样的鲜明。其二是,近读刘博华的诗《油茶花开》,也记得两句:“抱子怀胎锦绣开,茶山活水碧云裁。”在诗中,诗人通过对景物的描写,融入了自己的情感。表达了诗人对油茶树的喜爱与赞美之情。诗中的抒情不是直白的倾诉,而是借助对景物细致的刻画来含蓄地表达,颇为传神。
此外,在《乡土诗花》这本集子里,还有刘博华女士题写家乡风物、吟咏山水田园的诗,也让我印象深刻。比如《题河伯岭》《题芙蓉峰》《题振羽广场》与《咏天子湖》《咏高霞山》《咏夫夷河》等。
阅读刘博华女士的这些诗,可以看出她浓郁的地方特色,诗中的意象多取材于家乡的自然风物与人文景观。《题河伯岭》中的“大王”“小庙”“河伯”等意象,是与河伯岭当地的传说、信仰相关的元素,这些意象的书写有助于构建具有乡土特色的诗歌意境。
紧扣乡土主题,其实也是《乡土诗花》这本集子最大的亮点。在《咏高霞山》中对高霞山的描写,涉及山上的寺院、道教传承等具有地方特色的元素;《咏夫夷河》,描绘夫夷河的清澈、竹筏等河上风光,充满地域风情。这些都展现了诗人对乡土自然景观与人文风貌的热爱与关注。
“芳菲缱绻呈丰骨,毓秀钟灵赋雅篇”(《咏高霞山》)在这首吟咏高霞山的山水风物中,我们可以看到诗人对诗词格律熟稔于心的创作手法。“芳菲缱绻”“毓秀钟灵”,是名词与形容词组合的完美对仗,在形式上较为规整,增强了诗歌的节奏感和美感。
从韵律方面看,这些诗遵循了一定的韵律规则,读起来朗朗上口,韵脚的选择也使诗歌在音韵上富有和谐之美,有助于诗歌的诵读和记忆。我对格律诗虽无甚心得,但一首诗要想让人记得住,既要合乎音律、精准表达,又不能缺乏匠心独运的诗思意韵,更不能缺少带有诗人心性的鲜明个性。就我个人的阅读感受而言,《乡土诗花》中有些表述是被规训了的。其实,在语言的表达上,不妨大胆一点,或许更有艺术张力。共勉之。
艾华林,1984年生,湖南邵阳人。系中国诗歌学会会员、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、云南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、红河州作家协会理事,红河州文艺评论家协会常务理事、副秘书长。现为邵阳县文化馆主办《江花》杂志责任编辑。作品散见《诗潮》《中国诗歌》《芳草·潮》《文学报·新批评》《文学自由谈》《西北军事文学》《打工文学》《湖南日报》《红河日报》等。出版诗集《当我卑微无名时》。现栖居云南蒙自。
来源:红网
作者:艾华林
编辑:施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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